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说江朔进易感期了。

是夏星辰早就预料到的事。

但他没有料到自己会梦到那双通红的眼睛。

江朔的眼型是桃花眼,安在别人脸上是不笑也蕴了三分多情,在他那却是笑中仍带着七分疏离。

江朔冷心冷性到像是捂不热一样,可是易感期的江朔……

夏星辰在梦中觉得害怕慌张,人被丢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一样,有人在黑暗中窥伺着他,浑身都是血与欲的味道,却哭的仿佛全世界只有自己可以救他。

他躲不掉。

……

阳台连着房间,江震山站在小窗台上,看着里面的人。

他原本以为过来会看见江朔匍匐在地上如同一只困兽一般漫无目的撕咬的丑样,但他没有。

贺晨阳在屋子里待了接近五个小时,除了猫的声音之外他甚至没有听见老板发出一丝一毫的噪音。

等他终于鼓起勇气去窗台看一眼的时候,就看见江朔坐在床上。

房间里一片狼藉,衣柜大开,满地都是撕烂的衣服,床上更是堆得一团团要摞起来。

他眼尖,瞧见有一件是Venus上赛场穿过的衬衣。

而今已经皱皱巴巴地不像样子,被江朔攥在手中。

江朔看也不看不看他爹,更因为江震山的出现感觉到暴戾因子的涌动。

他踉跄着走到窗边,瞪着贺晨阳:“夏星辰呢?”

贺晨阳一怔,不自觉后退,他瞧瞧地瞟了一眼老江总,道:“没来。”

老板这状态看起来很奇怪,清醒不算清醒,失控也不完全失控,跟他知道的要进入易感期的Alpha都不一样。

他不自觉想到一张拉紧的弓,绷着最后一根神经维持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