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凤凰孵化值已经刷满了,就这两天就能成功出壳。
时宴提前给小凤凰买了好多小装饰,一天恨不得24小时在线,等他的小凤凰破壳。
郁从砚从客厅搬过来一个小桌子,放到床边,又给时宴备上零食水果和牛奶,才悄悄关上房门离开。
时宴听见关门的声音,只以为郁从砚去配钥匙去了,没想太多。
却没想到郁从砚一出门就直奔宋赫的公司。
与此同时,正在警局勉强被安抚下来情绪的司空离苍白着一张脸打电话给季暗。
他简直无法想象时宴居然可以控制他系统检测到的攻略度,仿佛自己被扯掉了最后一块遮羞布,所有脏污和难以启齿都在青天白日下无处遁形。
“嘟——”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挂断了。
司空离不可置信看着自动跳回拨号页的手机屏幕,狠狠将手机摔到地上。
他以为季暗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没想到季暗也和其他人一样,那些他自以为的好感度都是虚无de,都是随时可能消失的。
与此同时,在机场。
季暗的父亲强制挂断司空离的电话后,下一秒,手机就被季暗抢回去。
“你不能挂我电话。”
“刚刚的视频你没有看到吗?你喜欢的就是这么一个四处和别人暧昧,甚至心思歹毒的一个人?”
“你是不是魔怔了?”
季暗的父亲恨铁不成钢道。
“你要记得,你答应你母亲要出国的。”
季暗捏紧手机,低声重复着“我知道”,“我就再给他打一个电话。”
音乐响起几秒后,电话被接通。
“呵。”
季暗还没说话,尖锐的讽刺声就传过来。
“打电话干什么?来讽刺我?”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你以为你骗的了我?”
“错了,相互利用而已,你是三个人当中我最不喜欢的。”
季暗想询问的话咽回肚子,他默默挂断电话,将手机递给了身旁的父亲。
“嘟——”
电话挂断的声音,伴随着攻略度飞快掉落的声音,在司空离耳边响起,司空离面色扭曲,恨的再次将手机摔到地上。
地面上的手机屏幕闪了闪,彻底熄灭。
季暗的耳边想起登机提醒,他紧握着双拳,浑身僵硬站在原地,直到机场的提醒声第二遍响起,才缓缓侧过身体。
“对不起,……替我对妈也说一声。”
【滴——世界线偏离百分之百,主线任务完成,原主心愿完成。】
一辆飞机缓缓飞离地面,朝向海洋的另一边。
训练室里杨立将皮玩偶放进盒子里锁起来,放入了柜子的角落。
明亮的办公室里,宋赫与郁从砚握手,一则“全面封杀主播司离”的消息从官网发出。
时宴听系统说完司空离的后续后,就看见屏幕中的金色的小凤凰蛋咔嚓一声,裂了一条缝。
开了?
时宴眼睛一亮,刷地坐起来,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屏幕。
小凤凰蛋一点一点裂开,不出片刻一只漂亮的小凤凰就飞出来。
时宴快速截屏,手速快的堪比打游戏的时候,短短一分钟的动画,他硬生生截了三十张图。
【图片】
【呜呜呜我的小凤凰出来了,好漂亮!】
时宴将图片发给郁神和郁从砚两个人,才美滋滋欣赏起自己的小凤凰来。
小凤凰的孵化成功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时宴为了能让小凤凰长的更大,更漂亮,开始天天带着它练级,妥妥一个网瘾少年。
等他终于将小凤凰等级练到中高级,自己差不多满意时,才发现郁从砚配了四天的钥匙都没配成功。
“郁从砚!”
时宴提高音量,气呼呼坐在床边盘着腿,看见郁从砚进门后,立刻板着脸问:
“你的钥匙是必须要金子做的吗?这都几天了,还没有拿到?”
时宴拍了拍床铺,以示自己很生气。
“宴宴。”
时宴走上前将郁从砚推出门,“今天拿不到钥匙你就别回来了。”
门在郁从砚面前关上,郁从砚顿了顿,转身离开家。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时宴才听见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回来了?”
门口久久没有声音传来,时宴不由得一边转身一边询问,但是一转头就看见他妈妈和贺贺阿姨在门口目瞪口呆盯着他,以及他脚上晃悠直响的链子。
“妈,贺贺阿姨。”
时宴收起手机,一秒站直,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后,忍不住把自己戴着脚链的一只脚往后藏了藏。
“你们怎么过来了?”
郁妈妈脸色苍白铁青,转过去离开,再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个被暴力拆开的衣架。
“郁从砚呢?”
“……他出去了。”
时宴忍不住小小后退半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郁妈妈就走到时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宴宴你别怕,郁从砚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阿姨一定替你做主。”
时宴试探伸出手,又看向时妈妈,求助地喊了一声“妈”,没想到时妈妈却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假装没看见。
“那个、阿姨,你先冷静。”
时宴伸手按下郁妈妈手中的衣架,“事情也许有什么误会。”
“这件事能有什么误会?他锁着你,这是非法拘禁,侵犯你的身体自由权!”
“我说他之前怎么辞职回去继承家业了,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郁妈妈气不打一处来。
时宴慌忙又按下郁妈妈的衣架,解释道:“这是……我们的情趣……”
时宴面红耳赤,看见走过来的郁从砚后,更是眼睛一亮。
“郁从砚,快过来。”
他快速朝郁从砚招招手。
他不能一个人尴尬。
“你说,这是不是我们之间的情趣?”
有郁从砚在身边陪他一起尴尬,这两个字仿佛也不在难以启齿。
“是不是,老公?”
暂且先白送他一句。
郁从砚手指紧了紧,看着身边时宴明亮的,明显想拖他一起下水的眸光,心底仿佛有一块被击中,狠狠沦陷。
“嗯。”
他应声道,握着时宴的手忍不住收紧。
时宴被他捏疼了一下,转头看过去时,立刻就知道了,郁从砚肯定也跟他一样,尴尬的脚趾扣地了。
“那,你们,在一起了?”
时妈妈才终于开口。
有“情趣”的乌龙在前,时宴都觉得自我打脸没有什么不得了的。
他厚着脸皮点点头,“对,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行。”
时妈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郁妈妈还想说什么,被时妈妈拉了一下,又将话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