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也由不得我呀,”程佑歌委屈了,“浑身像过了电一样,说喜欢就喜欢了。”
她笑:“有多喜欢?”
女孩笑盈盈的:“比喜欢沈如鹤还要喜欢。”
那应该是非常喜欢了。
“我下次把他介绍给你。”程佑歌看向季洲,“我暑假看见好几次,你跟那个男生在一起,想不到,洲洲竟然喜欢那一款。”
季洲脸色一红:“别乱说。”
程佑歌挑眉:“嗯,我刚才确实在乱说,不过你脸一红,我就懂了,老舍先生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她皱着眉,敲了敲宋望宁。
宋望宁接话:“一个女子的脸红,便胜却了一大段对白。”
季洲也不再辩解。
宋望宁觉得,季洲似乎更阳光一点了。
说不出具体哪里变了,又似乎哪里都没变。
第一天课程并不紧张,晚自习之前宋望宁去了趟天台,上次来到天台,她欠了这辈子最不想欠的人,她说对不起,还发誓把钱还上。
旧事在头脑中重演,她那时仿佛遇到了人生中过不去的坎,世界一片阴翳,仿佛连云都跟她过不去。
幸好如今心事已了。
她终于放松下来,站在天台上,对着天空张开了手臂,露出了一个自出事以来最开怀的微笑。
沈如鹤,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