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霜摊手:“我梦里见的,可惜你是没机会看到了。”
归雁:“稀罕。”
这下,三人都笑起来,忽的一阵风过,卷来几粒雪,满霜“哇”了声:“下雪了!”转到春天,已经许久没下过雪,确实新奇。
林昭昭放下画笔,笑道:“今个儿不画了,把颜料护好,改日再来。”
满霜搬着箱笼蹦蹦跳跳往回走,归雁抱着纸,跟在她身后提醒小心,林昭昭走在最后。
福至心灵般,她脚步稍顿,立在回廊处远眺,在对面那条廊道上,细雪飘散中,一个高大的玄色身影正疾步走过,他身后跟着两个武官,两个文臣,四人似乎在争论什么,最前面的男子却没给他们多少眼神。
似乎察觉到什么,他微微侧头,朝林昭昭这边一瞥。
林昭昭愣了愣,双腿下意识想躲到柱子后,脑海里又觉无甚必要,干脆便立在原处。
两人目光穿过白蒙蒙的雪幕,瞬间交汇,同时收回。
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
林昭昭垂眼,掸掸肩膀上的细雪,敛袖继续朝前走。
晚间,她状似无意地问闻梅:“这里去水云斋,怎么走?”
闻梅剪完灯蕊,放下剪刀,停了停,才说:“路过后园,往左转,就到水霰堂,公爷往日歇在水霰堂,水云斋在水霰堂旁。夫人要去水云斋么?奴婢给您带路。”
“不,”林昭昭道,“不必了,我只是问问。”
这般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