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等心心忙完了让她给我打个电话,我都找她一天了,我很想她,最好能让她去找我,无论是工作单位还是我家。”穿好鞋的她换了一种口气,刘海虽然挡住了一部分,还是看得出她皱着眉头,“你最好小心点,不要再惹我,要不我就把你闯我厕所偷看我的事告诉心心。”随着门被狠狠地关上,程青云目送着她离开。
“太巧了。”程青云心里这么想着,令自己昏迷的咖啡就这么被孙振国给拿走了,心心肯定喝了,他感受到了心心嘴里的那股苦涩味道。花洒呢?仔细想想看来心心是压根没来得及跟自己说被电伤的事就睡着或者死去了,要是她醒来一定会和自己说的,可她压根就没醒来,那一定是在死前被电伤的,这样才说的通,按理来说只有自己与受伤的心心会知道花洒的事,肖超璐的真的就这么凑巧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了坏掉的花洒?
程青云赶忙穿上大衣,带上钥匙,胡乱穿上鞋,推开门,在漆黑中冲出楼道,他要看看这个奇怪的女人要去哪儿,她要把花洒送到哪里。
雪还下个不停,他已经看不到肖超璐的身影,他低头寻找着哪个脚印会更像是她的雪地靴,可完全分辨不出来,他冲着她家的方向跑去,走到街道上,望着她本该离去的方向,一个人影也没有,再次回过头,一阵寒风带雪吹到脸上,瞬间让他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雾。
他用双手拍打着脸颊,寒意由上至下,看来还是出来晚了,这个女人已经寻不到踪影。
他感受到了自己肚子饿了。从昨天落地到现在就喝了一杯咖啡吃了一个面包,可真要是说自己有什么胃口却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想吃些什么东西,他低头走在雪地里,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什么呢?”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程青云回头,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出现在了身后。
“吃口饭去?”一股口臭加油腻味冲进了程青云的鼻子里,看起来这人没有刷牙的习惯,他想起这是谁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张叔,张齐凡。
“啊。”
“走吧,这面馆不错,我请客。”张齐凡一把搂着了程青云的胳膊,不由他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