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团本在和阿婆聊天,试图找寻一些有用信息,身边突然擦过一阵恶臭,她循着味道飘来的方向望去——那是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觉察到她的视线后,那人偏头瞪了一眼。
很奇怪,一阵黏腻冰凉的感觉从指尖冒出,掌心像是被一只硕大的蜗牛爬过,又痒又恶心。
她低头一看,没有握住伞的那只手,迎风起了一小片红疹。
流浪汉进了一家占卜店后,便再无声息。
云团在附近等待,过去了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
占卜店也没有后门,怪邪门的,难道他一直没有出来?
红疹已经消失。
“云团,你看十点钟方向,那个人拉的箱子,是不是铁质的?”景煜冷淡的嗓音直接传入颅骨。
她连连抬头,那人已经拖着箱子走向远处。
云团拎着环保袋远远地跟在后面,直到对方换了几条小道,到了一家行李箱店。
这家店地处偏僻,几乎没有顾客,穿着白色高领毛衣的女人在一种形状怪异的器械面前扭动着胳膊,一使劲,关节复位。
女人面不改色,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你家箱子也太重了!轮子承受力还不好,我只是放了一个枕头,两个轮子就被压得自己蹦出去了!”
顾客暴躁地将箱子残骸往里一推,破箱子撞到货架上的新箱子,发出“哐啷”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