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空气混杂着一点焦香的青草味,还有白日里丧宴留下的无尽狂欢。
云小寡妇的这一方破院子冷清得很,附近住的都是寡妇,年轻的、年老的——再往里一点,就是好几个牌坊。
她们与村民的住所都隔开一两条巷子,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情往来。
除了外出洗衣服和买东西,这几天她就没见过什么人。
所以谁出现在这里,都不会是路过。
是……专门来找她的?
云团眉头紧锁,等了五分钟,却没了声音。
似乎刚刚的响动只是她的错觉。
她回头望了眼盆里的温水,走到一边,透过窗子的小孔往外望——月朗星稀,整个夜空都清澈澄明,院里的一口废井被薄纱般的月光笼罩,竟像口新凿的井了。
云团盯了一会儿,实在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正要回去洗漱,她无意间一瞥,井口突然探出一只灰白色的手!
她神经一下子紧绷!
那种肤色,接近于死后在水里泡了几天初步腐烂的状态,但是,并没有任何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