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男子手腕粗细的铁链交叠缠绕,将一座屋顶极度倾斜的木屋围住,像是封印着什么凶兽。
“邪门……”胖青年咽了口唾沫,“谭兄,这屋子也太丑了吧,你看,板都没搭好。”
层层叠叠,麻麻赖赖,乍一看像打满布丁的破衣服。
“非也,你瞧,这屋子除了窗,缝隙极小,风都很难吹进去,冬日里待在这儿,应当是很暖的。”
“这么说,这就是洪灾和鼠疫后,活下来的村民?”
无人回答。
长满杂草的长廊里,突然蹦出来一只比灰兔子更加肥美的白兔,它通体圆软,双眼格外清澈透亮,三瓣嘴一动,竟口吐人言:
“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我正煮了热茶,进来歇歇脚吧。”
二人看着兔子,鬼使神差地应声,然后迈开大步往木屋走。
白兔红色的眼眸沁着些许凉薄,转瞬便被浅淡的笑意掩盖,门缓缓闭合。
木屋后方的土层里,露出一截沾染泥土的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