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来了,刚才你爷爷情绪很不好,我已经让助理送他回家了。”温女士紧攥着双手,眉心蹙起一道褶皱,愁云不散。
温女士虽然已经六十岁,但平日里很注重保养,皮肤光泽如玉,眼尾的皱纹都很少。
沈鹤舟望向重症监护室,沉声问:“我哥现在怎么样?”
温女士吸了吸鼻子,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眼眶:“各项生命体征稳定多了,但医生说这只是暂时的,情况很有可能继续恶化。”
沈鹤舟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我进去看看他。”
温女士将人叫住:“你嫂子已经在里面,还是等明天吧。”
闻言,沈鹤舟停下来,母子俩一同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
温女士缓慢调整着呼吸,等恢复好情绪,她才看向身边的儿子,“我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沈鹤舟靠着身后冷冰冰的椅背,那双墨染似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监护室,英俊立体的面庞被头顶上方的灯光笼罩,映得肤色冷白如玉,寡淡地没有一丝温度。
沈鹤舟薄唇微压:“等我哥醒来,我再考虑。”
温女士不淡定了:“你哥的情况你一直都清楚,他现在只能靠这些医疗设备活着,身体越来越糟,你就那么肯定他能醒过来?”
温女士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说着眼下最残酷的现实,沈清澜和沈鹤舟都是她的儿子,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接一个面对这样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