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被关起来的那段时间,他的反应很激烈,什么都不配合,还把实验器材全砸了,神谕组织也没把他怎么样,好吃好喝的供着,似乎觉得他总有一天会成为神谕组织的一员。
等时间过得久了一点,他谁都见不到,除了睡觉便是一个人发呆,心里渐渐惶恐起来。他喜欢研究,能整日待在实验室里不出门,并不代表他能完全不与别人接触。
实验器材被他砸了之后,没人送新的过来,他连打发时间的工具都没有,最后只能无聊的照料花房里的花,和它们自言自语。
日子再过得久一些,枯燥的生活让他的记忆开始变淡,日复一日一模一样的生活让他几乎快要忘了自己是谁。
某天早上惊醒,他默念着叶从谕三个字,竟觉得无比陌生。他害怕会在长时间的封闭中忘了自己是谁,只能在每天醒来后用枯萎花朵的根茎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写着自己的名字。
某些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虚无的空间里,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漫长而又寂寥的生活让他只能靠着回忆度日,也不知哪一天,普利特来了,给了他实验器材,可他看着那些曾经喜爱无比的实验器材,茫然无比。他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曾经有过的辉煌与荣誉像个飘渺的梦境。
他接受了那些实验器材,狼狈又笨拙的调配药剂。他依旧选择沉默,神谕组织把他调配的药剂都拿走了,却又一遍又一遍质问他为什么要调配基因修复药剂。
模糊的记忆里,叶从谕记得自己有个必须调配基因修复药剂的理由,却记不清理由是什么,药剂又是为谁调配的。
普利特和罗兰总喊他叶教授,他也只是隐隐记得自己是个研究者。他没把记忆衰退的事情告诉任何人,而是沉默的调配一支又一支基因修复药剂,试图从这里找回当初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