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今日陛下看书看得很认真,怎么就被训了?”
“秦太傅说,‘陛下已经登基,不可再用太子的要求要求自己’,陛下没有达到他的期望,自然被狠狠地教训了一番。”刘钧叹了口气,“要我说,这秦太傅是年纪太大了,对人的要求太高了,陛下才八岁,何必如此苛求呢?也就是一篇文章没背熟嘛,当皇帝也不靠背书治天下,何苦来哉。陛下在秦太傅那儿受了气,到头来还不是咱们这些人遭殃。”
戚卓容点头称是。
“秋千如何了?”刘钧问道。
“已经完工了,义父。”戚卓容道,“我已经检验过,没有问题。”
“那便好。”刘钧道,“我才陪着陛下读了一下午的书,陛下怕是暂时不愿再见我,待他气消了些,你就陪他玩上一阵子罢。”
戚卓容迟疑道:“陛下才被训了一番,这就开始玩耍,会不会传到秦太傅耳朵里?”
“只要英极宫的人不说出去,又有谁会知道呢?”刘钧含笑道,“若是真传到秦太傅耳朵里,明日陛下的课业恐怕更难捱,到时候遭罪的不还是英极宫的人吗?”
戚卓容拱手道:“卓容受教。”
待刘钧走后,戚卓容站在门口琢磨了一会儿,还是遣散了周围的宫人,敲了敲门道:“陛下,奴婢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
“就奴婢一个人,奴婢来给陛下倒茶。”
“……进来罢。”
戚卓容推门进去,就看到埋首书桌的皇帝陛下,正一手举着剪子,一手提着红纸,热情地招呼着她:“快来!你看朕剪的这个兔子水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