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尖叫一声钻进被子里,陈老爷大惊失色道:“你们是何人?”
戚卓容骑着马优哉游哉地进了庭院,道:“继续搜。”
陈老爷披衣起身,看了看缩在角落的家仆们,又看了看傲慢的马上人,不由沉了脸色:“戚卓容?你好大的胆子!”
“这话该咱家问候陈署丞才是。”戚卓容挑眉,“连陈首辅尚要告假,陈署丞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无故离值,反倒在家中寻欢作乐?这天儿还没黑呢!”
陈老爷一噎,红涨着脸道:“这何时轮到你管?就算是我忘了告假,你也不应当这样闯入我府宅!”
“确实轮不到咱家管。咱家也不找你。”
正说着,拾肆已从另一屋中押了一个年轻男子出来,那男子迷迷瞪瞪,嬉嬉笑笑,状若痴儿,见了戚卓容也不害怕,眼睛一亮还要往她的马上扑去:“马马!马马!”
啪!戚卓容登时一鞭下去,那男子登时被抽得摔倒在地,连中衣都被抽裂,背上绽开一条鲜艳红痕。
“戚卓容!你什么意思!”陈老爷勃然大怒,刚要冲上去看看自己的儿子,就被一旁的拾壹给摁住了。
“别装了,瞧着怪恶心的。”戚卓容吹了吹鞭上尘土,看着地上还在咿咿呀呀哭叫的男子,冷冷一笑,“天照二十五年,你,陈子固,有天夜路上被仇家套了麻袋打了一顿,伤了脑袋,从此痴傻疯癫,遭人耻笑。几年来你父母遍寻名医,终于在去年治好了你的病。但因为一直找不到当初的仇家是谁,所以也不敢对外伸张,只能躲躲藏藏,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