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固想挣扎,可一挣扎,那右手掌上的铁钉就刺得他一阵绞痛。“督主,督主,你这是屈打成招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屈打成招?”戚卓容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太清楚这是哪儿。陈少爷,这里,是东厂。”
他承认了,他竟然正面承认了!陈子固瞳孔一阵紧缩,终于在铁钩碰到他耳垂那一刹那痛哭流涕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戚卓容抬手挥了挥,执刑具的番役便又退到一边。
“爹娘为治小人的病掏空了家底,家中入不敷出,又怕小人恢复后再遭报复,便不许小人出门声张,小人在府里百无聊赖,粗茶淡饭,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偷偷寻了以前的狐朋狗友,借了点钱开地下赌场。后来被爹娘发现,将小人痛骂一顿,但看到账面盈利,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盈利何来?”
“小人的朋友负责拉生意,小人则在暗中动手脚出千,后来怕遇到高手产生麻烦,便又做起了暗娼的生意。”陈子固嗫嚅道,“官员禁止嫖妓,可谁真的会遵守呢?”
“人从哪来?”
“有些是从人牙子手里买的孤女,有些是从坊间买的歌姬舞娘,前者人人可点,后者是专替一些官员私下养的,只接待专人。”
“没有拐卖?”
“真没有真没有!”陈子固一个劲地摇头,“小人和朋友总共也没几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在京城拐卖人口!但,但那些女子最开始是不是被拐卖的,小人……小人就不知道了……反正小人绝没有主动拐卖过……”
“赌坊与暗娼地设在一处?”
“是一处,赌时也有会美姬助兴,玩乏了便歇在美姬屋中。”
“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