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这个人死得,没有任何意义一样。
戚卓容按住自己的心脏,感受着它一次又一次微弱的跳动,这才能感觉到,原来自己还是个活生生的、温热的人。
她走出厂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履霜手里提着两小坛酒,站在门口等她。
戚卓容脚步一顿:“你来做什么?”
履霜瞥了一眼旁边的番役,道:“我心里难受,你能陪我喝点儿么?”
戚卓容:“好。”
她低声吩咐了几句,番役便进去收拾尸体了。戚卓容与履霜走进小院,在院中那棵移栽的大玉兰树下坐下。
石桌上有几片掉落的花瓣,履霜将它们拂开,把酒坛放在桌子上,道:“喝。”
戚卓容托腮瞧着她:“不是你要喝?”
履霜:“那我们一起喝。”
她努力了半天,也没把酒坛子撬开,戚卓容只好无奈起身,手下使了巧力,就轻轻松松把盖子拍开了。
“不会开就别买这种酒。”戚卓容推了一坛到她面前,“不适合你。”
“但是我看你们习武之人,都是这么喝酒的。”履霜低头嗅了嗅,被辛辣的酒味呛得一皱眉。
“其实我并不太想喝酒。”戚卓容说,“但既然你有心相邀,那我就勉为其难喝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