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陛下都如此焦急,难道是督主遇到了危险?
“戚大人,戚大人……”知府后知后觉道,“戚大人去追那些追杀矿工的死士了,但是他,他把刀留给了陛下啊!”
拾肆一震,不由握紧了手里的剑。他咬牙往树林望去,可看到的,只有簌簌而动的树影,连陛下和司徒马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戚卓容其实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她虽然赤手空拳,但是她偷袭了一个死士,从那死士手里又夺了一把刀。一路上看到几个倒在路上的矿工,也不知道是伤重还是死了,她也不敢停留,唯恐在这里停下,前面又会有新的矿工遇难。
她一路上杀了不少死士,救下了好些个矿工,但她甚至来不及安抚他们,便转头往其他方向赶去。
这孙堂,当真歹毒可恨!那些矿工往什么方向跑的都有,死士自然也什么方向都追,戚卓容只恨此刻手里没有箭,不然她远不至于如此费力。
远远地,她又瞧见有个死士在追一名矿工,眼看就要追上了,那名矿工慌不择路,脚一滑,竟然直接跌进了奔流的河里。此河由山溪汇聚而成,加上此处坡度陡峭,流速极快,那矿工一霎就被河水吞没,若不是他死死抱住了一块石头,只怕要被冲下去。
戚卓容凝神提气,如一只雀鸟从草叶上掠过,所过之处,刀锋一闪,那死士便被割了喉咙。她在岸边用力一踩,跃至那块石头上,弯下腰去拽矿工的手,想要把他拽上来。
电光石火间,那名矿工忽然反手抓住她,将她用力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