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屋外值守的太监听到要传沐浴的时候,差一点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吩咐一层层传下去,每个经手的宫人脸上都努力保持着肃穆之色,仿佛准备的不是沐浴物事,而是什么典礼用品。
戚卓容在耳室里沐浴,裴祯元心不在焉地对着一桌奏折发呆。
等到裴祯元去沐浴,戚卓容换了身衣服擦干头发,瞟见桌上的奏折,倒是忍不住驻足看了起来。
裴祯元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戚卓容乌发未干,正襟危坐在案前看奏折的样子。
他忍不住俯下身去,双臂撑在她两侧,故作姿态道:“想看的话,以后可以常看。”
戚卓容冷哼一声:“我把最近三日的奏折全翻了一遍,没有一本和你的后宫有关的!”
裴祯元:“……”
糟了,怎么忘了这茬。
他心虚地后退:“你继续看,朕去擦擦头发。”
戚卓容瞥他逃离的背影一眼,终于扳回一城,心里总算好受了些。
傍晚,戚卓容回到燕府。
侍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