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一般时候都在那里。
书房门轻响,秦白清亮的声音传来:“爹,是我。”
秦择:“进来。”
秦白推门而入,他两侧的碎发都被汗湿了,但却顾不上,兴冲冲道:“爹,我去翻了卷宗。”
他话刚说完,就被塞了一支笔。
秦择示意他在桌案后坐下,然后道:“重要的,写下来。”
秦白嘴角一抽,弄了半天,他还是要写啊。
卷宗上记录了杨举人的杀人动机,过程。
秦白第一次查案,不太熟悉,所以想到哪儿写到哪儿。
“卷宗上记录,杨举人跟第一个被害人是同窗,两人读书时谁都不服谁,算是有旧怨…”
秦白唰唰的写下一大篇,然后又开始写第二个受害人。又是一篇。
然后是事发当日,白日里,杨举人还跟第一个受害人发生了争执云云。
秦白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他愿意主动去记忆。
秦白写的乱,东一页西一页,然而等他把脑子里的东西写完,才发现他爹已经分好类了。
这些消息,都是卷宗上记录的。也是大理寺判定的依据。
秦择背着手,指出:“杨举人,口哑。”
秦白心里一动,又拿出一张纸,上书疑点二字,下面写下杨举人受刑后口哑。
秦白补充:“爹,杨举人的手也废了。”
秦择点头。
秦白把这个疑点也补上。一个文人,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就算冤枉了,也喊不了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