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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向阳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原本是个美男子，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忧郁的美男子。

二十分钟前，他抱着“死就死了！临死也要赚一波大的！”的心情，眼睛一闭心一横，点下了那个红色的发布按钮，然后立刻打开微信，找到微博的内部工作人员：“小萧！！我新发的那个微博！！我要买个热搜！！第一！！”

纪向阳和小萧已经合作过无数次了，彼此都很熟悉，小萧：“好咧，买第几？还是第九？”

纪向阳不屑道：“我这次不买第九了！我要买第一！买12小时的！”

他之前问过小萧，热搜第一便宜的话大概60万能拿下，贵也就一百万左右，一百万嘛，纪向阳做营销号这几年其实也赚到了，狠狠心，给自己砸个热搜第一，肯定能收获更大。

却没想到小萧给自己回了个尴尬到小脸通红的表情包：“……今天几大公司抢位置，你想要第一的话，四百万，我帮你挂18个小时，还帮你保位置。”

纪向阳：？

四百万？

冥币我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你觉得我看起来像是有四百万的样子吗？

纪向阳打字：“……打扰了，后面几位多少？”

小萧：“后面几位都有人定了，我和他们关系也挺好的，不好让你们打架，要不你还是买第九吧，老价格，老位置，多亲切呐！”

纪向阳：……

小丑竟是我自己！！

纪向阳屈辱地打字：“好吧，那就还是第九好了……”

他转了账，来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心中充满了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