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两人打得热火朝天,谁也不肯放水,硬生生把擂台打沉了几分,顾盛酩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回来了,顾盛酩。”
察觉到这股熟悉而亲切的气息,以及那平稳至极的语气,顾盛酩不用看都知道这人是谁,他稍有惊喜地转头看去:
“梦师兄,你怎么跑这来了?”
“我在山崖上练准头,瞄着瞄着突然就看到你,所有过来看看。”
“……你平时就拿我们当靶子来练习?”
“嗯,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拿你当靶子的。”
听到这话,顾盛酩疑惑问了句为什么。
梦挽弓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认真地解释道:“因为你不爱动,一躺下就是几个小时,动起来也跟王八一样慢,没有挑战。”
“……”
两人看着擂台上两位师兄打完,又一齐往天字区的方向走去,路上,梦挽弓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趣事。
比如林北和李青渝两人经常一起行动,神神秘秘的,这两人可以说是不撞不相识。
还有林长老半个月前顺利突破到破元境,逍遥峰再添一位皇阶强者。
再者就是,去年十一月,沈家大少顶着寒风暴雪,在地字区外面跪了三天三夜,说是负荆请罪。
最后又被一道寒霜剑气砍飞数百米。在药堂抢救了两天,躺了足足一个月才下得了床,可见出手之人是真的动怒了。
听到这,顾盛酩已经猜到了出手之人是谁,就是不知道沈琰又干嘛了,能把那人惹成这样。
聊着聊着,回到天字区,两人又去竹林里面坐着聊天,顾盛酩喝着酒,弥漫说着他这一年多来的经历。
不同于梦挽弓平淡的陈述语气,顾盛酩说的有意思多了,时而夸大,时而反转,听得梦挽弓是心生向往,金眸闪烁。
眼看对方放松警惕,顾盛酩又拿出一个瓷碗,倒了半碗春水酿,放到梦挽弓身前,轻声说道:
“尝尝,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春水酿,是种温和的酒,喝一点不会醉的。”
梦挽弓看着那碗酒,低头嗅了嗅,是一股淡淡的竹子清香,他抬眸看了眼满脸期待的顾盛酩,终于还是忍不住抬起了酒碗。
远在垂天崖打坐的白长老右眼眼皮一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
半个时辰后。
梦挽弓突然有点晕,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实在令人沉醉,仿佛能忘却所有,脑袋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