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命人放下茶,便把下人遣出去,单独留在书房里伺候。
谢如墨一袭白衣,墨发绾起,眉宇间的霸气隐隐,刚从战场回来不久,浸在骨血里的杀气还没消退。
但眉宇蹙起,显得甚是苦恼。
他万事不避府中几位心腹,因此路总管也知道口谕的事,更知他当年向宋夫人求娶宋惜惜的事。
“爷,考虑得怎么样了?”路总管小声问道。
谢如墨淡淡地道:“没什么好考虑的,仗打完了,本来就该上交兵权,但是皇兄这做法,让我觉得不舒服。”
他对帝位并无觊觎之心,但是手握重兵总会叫皇兄忌惮的。
交出北冥军的统帅权,交出父皇赐给他的虎符,其实只要他一句话便可以了。
犯不着用这样的方式。
这使得他如鲠在喉,吐不出咽不下,也觉得十分委屈惜惜。
谢如墨还是觉得少时好,那时候皇兄与他无话不谈,有什么要提点他的,也是直言,不会如此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