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叫我来看我的笑话,那么只怕你们要失望了,我并没做错什么,羞于见人的不是我,我宋家人磊落坦荡,不管去哪里,我都能挺直腰脊大声说话,倒是嘉仪郡主你目无尊长,不把先帝嫔妃放在眼里,一口一句慧太妃会沦为笑柄,既不懂得尊重人也不遵孝义,不知你父母是如何教养你的……”
她眸光一转,落在大长公主的脸上,“也难怪,毕竟你母亲大长公主会在我父兄为国捐躯之后送上传承贞节牌坊行恶意诅咒的人,也教不出什么好笋,不用驱赶,你们这样的人,我耻与为伍,告辞,不必送!”
说完,唤了宝珠和明珠,“我们走,这腌臜地方以后别来,沾一身的腥臭,还不定会被什么冤魂缠上呢,看吧,这公主府上空飘着的都是冤死的魂魄。”
大长公主再也忍不住心中狂怒,大喝一声,“宋惜惜!”
宋惜惜头也不回,“找个高僧给她们超度吧,否则迟早被这怨气反噬。”
不就是看谁会成为上京贵妇们的茶余饭后吗?那就放个大料,是真是假她大长公主心里有数,也不敢真叫衙门来查,一查一个准的。
商律有言,主家不可随意打杀奴仆,若奴仆有罪需先报官府,不可私下杀掉,至于那些行过妾礼的小妾了,更不可以被残忍毒杀。
这些事情,宋惜惜本来不知,还是今日出门的时候福伯言语了一句,说委身驸马的那些小妾大部分都没了,让姑娘小心些应付大长公主。
如今撂下这句话便走,任由她狂怒大吼,不必回头也不必停留,最终的话题到此便行了。
她来过,送过礼,但被主家刻薄,没理由不让人反驳的,旁人怕她大长公主,她不怕。
战老夫人目瞪口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犀利的宋惜惜。
或者说,她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宋惜惜。
以前在她身边伺候的儿媳妇,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有这份傲骨与本事的人,为何愿意伺候她这病恹恹的婆母?
她想不明白,但是又似乎明白。
可明白了的话,一对比心里更难受。
而比战老夫人更感震骇的是慧太妃了。
她骇然的眸光一直送着宋惜惜潇洒的背影,直到看不见,眸子还没收回。
此刻她的心情,就像是在心坎里放置了一面鼓,她用全身的骨头在敲鼓,敲得轰轰作响,震得自己耳鸣,但是那种爽感,哇,前所未有啊。
她此生都打不败的敌人,在她们母女面前永远只能处于下风的局面,被宋惜惜三言两语击溃,大长公主这般的失态,她真的没见过,天啊好爽啊。
这个儿媳妇,她不满意,但似乎也挺不错,不是吗?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想,她配不起墨儿的。
宋惜惜一走,谢如墨也走了。
内院里的话,传到了正院里头,在场的皇室宗亲与诸位文武官员都知道北冥王即将迎娶宋惜惜将军。
男人的想法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样。
男人看重身世,看重清白,但是更看重利益。
宋惜惜是什么人?除了是镇国公的女儿,背靠国公府之外,还是万宗门的弟子,沈青禾先生是她的大师兄。
万宗门除了沈青禾之外,还有许多能人异士,这万宗门可不单单是武林的门派,如今万宗门的门主是当年的骠骑大将军兼异性王安南王任秉义的重孙子,叫任阳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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