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昉眸子冷了冷,她知道,侍女已经报过了。

“你想说什么?指责我去国公府闹事了?”

战北望望着她,“你去国公府做什么?”

黑纱下,她的唇角讥讽,“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兴师问罪,问她为什么当日在西蒙没有救我,害得我与你离心,你要另娶夫人。”

他一急,“我不是同你说过吗?跟她没有关系,那个时候怎么可能上山救你?西京的兵马全部都囤在山上,我们上去无异是自寻死路。”

她呵呵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你倒是会护着她,瞧你这样子,心里是有她的吧?”

战北望脸色一沉,“你在胡说什么?”

“可惜啊!”她扭了头过去,拉了拉身上的锦被,“郎有情,妾无意,她跟我说,战北望算个什么东西?你在她心里,连个东西都算不得。”

战北望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地锤了一下,钝痛感传来。

他侧头去看着屏风上的鸳鸯,鸳鸯戏水,好不缠绵啊,刺痛了他的眼睛。

战北望算什么?

呵,是啊,在她心里如今战北望算什么呢?她宋惜惜是国公府千金,是南疆功臣,是北冥王的未婚妻,更是玄甲军的副指挥使,还管着京卫。

管着他的直属上司,也管着他直属上司的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