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还愿意恨,还愿意生气,就代表着还在意。
但肆虐的寒风吹醒了他,又或者说他心里一直都是清醒的,只不过一时冲动罢了。
大局已定,他去找宋惜惜没有任何意义,哪怕宋惜惜心里对他尚存一丝情意,但她要嫁给北冥王,他要娶王家姑娘,彼此不会再有交集了。
他默默地回到书房,坐了许久许久,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他迎娶宋惜惜那天,掀开了她的红盖头,看到她从容美丽的面容的那一刻。
那一刻的惊艳,直到如今心头依旧是怦动的。
那么好的女子,他拱手让人了。
“二哥,二哥!”门外,战少欢用力地拍着门。
他收敛心绪,问了一声,“何事?”
“二哥,你给我些银子,我瞧上了一枚簪子。”战少欢隔着门,娇嗔地道。
战北望没好气地道:“哪里还有银子?府里的银子都花没了,拿去筹办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