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如道:“母亲别生气,不会再有人来讹我们了,那人肯定是宋惜惜派来的,而且只要易昉去道歉,这事就平息了。”

“什么?那日日来泼粪的人,是宋惜惜派来的?”老夫人眉心一跳,眼底瞬间沉怒。

王清如把那日在府门口看到宋惜惜的事说了出来,老夫人怒不可遏,“她……她已经贵为王妃,为何还不愿意放过我们将军府?她就是恨不得我们将军府的人全部死绝了才好。”

看到婆母痛斥宋惜惜,王清如既高兴又放心,“她心肠如此歹毒,定会有报应的。”

她心里隐隐是有一些担心的,因为自从她掌家以来,婆母和小姑对她颇有微词。

夫君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他有时候兀自沉思的时候,总是给她一副生冷疏离的感觉。

还有府中的下人,即便是连管家在内,都不曾说过宋惜惜半句不好,反而有时候她故作引导地问,他们也仿若不觉,依旧说宋惜惜待人宽厚,是位好主子。

二房那位老夫人更是,直接说宋惜惜在的时候,府中如何如何的好,连大嫂闵氏都附和了她的话。

嫁入将军府之前,她以为将军府上下定必对宋惜惜厌恶至极,毕竟,像她这般狭隘善妒之人,定必也会刻薄下人,下人会对她一片骂声。

可偏偏就是对她颇有微词的婆母与小姑,才对宋惜惜有咬牙切齿的恨。

她的恐慌就在于,她似乎掌握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掌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