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希望他这样子,但是又不希望他这样子,哎,我自己都有点矛盾了,我转过身面对着柴墨峰,抬起双手使劲揉着他还有些稚气未脱却如十五月圆般的脸,脱口而出道:“我又不是那个意思。”
我刚要再说什么,就闻见一声锣鼓,咚,咚咚的远处响起,柴墨峰低头看着我,语气轻柔道:“走吧,试胆大会开始了。”
我与他双手十指相扣,走到热热闹闹的人群之中,静静看着三丫头与秋蝉宣布着试胆大会正式开始。
话音刚毕,我俩便与在场所有人一同鼓掌,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刘荨一个人,哦。不对,是一缕灵魂,远远地望着秋蝉。
我不由对这对有情佳偶的阴阳两隔感到惋惜,如果秋蝉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阿荨,已经遇害,变成一缕牵挂着她而无法踏上黄泉路,过得奈何桥,喝下孟婆所熬的汤水重新转生的灵魂,她将作何感想,她将如何面对,甚至,甚至想不开殉情呢。
秋蝉微微偏偏头,像是能感觉到刘荨的存在般,不顾我与柴墨峰的劝阻,坚持朝着刘荨所在的方向冲过去,抱住竹子忍不住大哭,所有人看着秋蝉这样子,既是兴奋又害怕:“这秋小娘子也是你们安排吓唬我们大伙的?有意思,刺激。”
许书瑶也是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这的确不是她预想到的,哎呀!这就尴尬了,许书瑶抽抽嘴角又开口:“这…这…”
所有人并不理会许书瑶的脸色,如一盆撒下的水般四散开去,刘荨这才现身抱住秋蝉,两人泪眼朦胧:“阿荨哥,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会考取功名,来向二娘子提亲娶我当你的状元夫人吗。”
刘荨的眼泪如同倾盆大雨一般涌出,她的哭泣声如同撕裂天空的闪电,她的双肩颤抖着,泪水如同瀑布般流下,打湿了她的衣襟,也打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对不起,蝉儿,我不能告诉你,我其实…发生了什么,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对不起。】
秋蝉抱着刘荨的脖子:“你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嘛。”
刘荨眼底闪过一丝隐晦:“我其实是因为接到我阿耶病逝的丧报,赶忙折返回杨洲奔丧,就来不及今年的科考。”
秋蝉摸索着刘荨的有些发凉的脖子,不愿相信自己的直觉问刘荨:“你的脖子怎么如此冰冷没有温度,如同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