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意死了。
顾翎与忠勇侯在御书房大打出手。
皇帝气得抄起砚台便砸下去,给陆信承砸了个头破血流。
皇帝淡淡道:“手滑,打歪了。”
大太监眼眸微垂,陛下公报私仇是有经验的。
陆信承捂着额头,一脸委屈。
可此刻也顾不得叫屈。
“求陛下为妹妹做主啊。妹妹自幼饱读诗书,贤惠端庄,在娘家亦是被娇宠长大的姑娘,嫁去顾家竟然受此磋磨,如今更是被活生生打死。陛下,求陛下为晚意做主啊。”陆信承跪在御书房痛哭流涕。
“好好的姑娘,嫁到顾家,竟然没了。”
顾翎面色难看的跪下:“陛下,此事另有隐情。”
“忠勇侯成婚十八年,养外室十八年。外室子和长子同岁。”
“陆晚意生活在侯府,自小耳濡目染,亦不是个好东西。她对感情不忠,竟然私下养男人!”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受如此委屈,这才失手将她打伤。”
陆信承气得暴起:“晚意受你折磨而死,你竟然还往她身上泼脏水!”陆信承脸色铁青,怒目圆瞪,浑身轻颤,死死压抑着怒气。
顾翎眼中露出嘲讽:“什么叫顾某泼脏水?本身就脏。”
“许氏下嫁侯爷十八年,侯爷面不改色的吸发妻的血,吃发妻的肉,陆晚意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上梁不正下梁歪,陆家家风不正,侯爷该自省。”
陆信承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拳头紧握,眼中闪耀着怒火,仿佛受到奇耻大辱。
他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污蔑 ,都是污蔑!陛下,顾翎污蔑微臣!”
“晚意绝不会养男人!顾翎其心可诛!”陆信承大声回道。
他养外室,同僚虽有不屑,但从不曾闹得明面上。此刻被人捅出来,陆信承竟觉极其难堪。
指着顾翎,只恨不能当众打死他。
“顾某哪里污蔑?侯府当年穷的叮当响,靠吃发妻嫁妆才缓过来。这满京城谁不知晓?陆晚意就学了你这套,拿顾家的钱,养外面的男人!”
“你……你……”陆信承也没想到啊,顾翎竟然人身攻击。
气得脑子充血,差点晕倒。
“比起侯爷,顾某可算不得什么。要说狠,还是侯爷狠。”顾翎亦是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