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娘,我把他们全杀了,我们就能回到原点,对吗?”
“芷娘,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们儿女双全,夫妻恩爱,一定能过的极好……”
“我的长子是状元,次子是将军,三子是小秀才,小女儿是公主。我的发妻是书香门第之女,我该是最幸福美满的人生……”
陆信承双手抱头,神色癫狂的哀嚎:“芷娘,我们回家好不好?”
“你看,你看,这是我们当年的婚服呀。还记得吗?这是你一针一针绣的!”陆信承哀哀的看着她。
容澈挡在许氏面前,神色冷傲。
芷娘盖着红盖头,静静的站在容澈身后。
她声音清澈,语气冷静:“是啊,婚服我一针一针绣的。自小爹娘疼我,不愿我学女红受苦。我从未学过针线活儿。”
“可你一句……”
“我不愿你劳累,但若能穿上你亲手绣的喜服,我定是全北昭最幸福的人。”
“你一句话,我日夜赶工,双手扎的满是血窟窿。服上不知沾了多少血迹……你可有一句心?”
“甚至……”
“你白里与我磕头拜堂,夜里裴氏为了膈应我,寻机会将你唤走。”
“她哭着说,虽不能嫁与你为妻,但也想为你穿红嫁衣。你穿着我绣的婚服,与裴氏再次拜堂!”
“陆信承,你真令我恶心!”芷娘声音泛冷。
白天与正室磕头拜堂,夜里与外室喝交杯酒,多可笑多恶心!
陆信承神色微微慌乱:“芷娘,绣婚服绣嫁衣,是每个女子都要做的啊。我不过是顺应俗……”
“裴氏骗了我,是裴氏骗了我。我如今已知错,裴氏已死,一切都过去了!”
容澈下巴一扬:“谁说女子绣嫁衣是俗?”
他征战沙场多年,一手砍断过无数敌人脑袋。但,从不曾拿过针!
此刻,他摊开手,隐约能看见细细密密的针眼。
“芷娘的嫁衣,我绣的!”
“谁规定只能女子绣嫁衣?”
“只是你不愿罢了。”容澈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上天将世间最好的女子到你面前,为你生儿育女,孝顺公婆。芷娘的好,天下皆知。唯你,不珍惜!”
“你不配!”
“芷娘是我的妻,你带不走他!”当年他错失芷娘,足以让他后悔终生。
会再给陆信承第二次机会。
陆信承一行清泪落下:“不对,全都不对啊……容澈不对,不该有容澈……”
他眼神落在陆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