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比较之下,刘备和曹操谁更尊天子,谁更能当匡扶汉室之人,一看便知!
郑玄亦是汉室死忠,见得此状,自是越发不喜曹操,直接告诫其弟子道:
“吾知尔等学有所成,已欲出仕,眼下见曹操势大,便要攀附权贵!”
“然则曹操如此不尊天子,不尊王法,吾不愿从之!”
“尔等若要前去投靠便去,然则自今日之后,莫在对外宣称为我郑玄弟子!”
他这话说得极为严重,一众弟子闻之,自是恐惧不已。
他们现在即便能出仕,那也是因为顶着郑玄弟子的名头。
若是被郑玄一怒之下逐出门外,那以后别说当官,恐怕在什么地方都抬不起头来。
由是众人皆低头不语,再也不敢提起投靠曹操之事。
就这样,郑玄硬生生稳着阳夏大局,一路又跟着兵马朝着新平方向行来。
至于新平城内,又与骆俊派出的梁习交接,这才稳住了局势。
这么安居了几日,又听到曹操兵临陈县的消息。
郑玄见状,心想曹操实在过分,若是让其至于城外,他必然要痛斥一番。
在这种情况下,曹操悄悄来到了新平城下,还不知城内的郑老夫子已对他心生不满。
趁着夜色掩盖,他见城上防备严密,便对荀攸道:
“今敌军防备甚严,未可轻动,不知公达可有妙计?”
荀攸一听,便对曹操谏言道:
“眼下刘宠不能主事,敌将未必有谋。”
“可趁眼下夜间,敌军不备,唤一军前去西门求战,又叫一军佯攻东门,主公自从北门攻之,则此城必下!”
曹操闻得其言,便让李典出兵求战,又让于禁佯攻,他亲自带领许褚从东面取城。
大军一入城下,消息便传入城内,言说有一军自西而来,正在城外求战。
卢楷听闻此言,自是大怒道:
“必是曹操引军前来,既是远来,兵困马乏,却来求战,岂不欺我?”
说罢,他便欲引军出城与曹操战过一场。
但梁习自得刘晔之命后,便一直防着曹军来袭,眼见曹操并未突袭,而是求战,便觉有异,忙对卢楷谏言道:
“今曹军远来,更不下寨,安有求战之理?”
“必是敌军诡计,城外或有埋伏!”
“将军即为统军之将,当以大王为重,岂可逞匹夫之勇?”
卢楷其人虽然无甚谋略,却是忠心耿耿,听他以刘宠劝解,自然停了出城之心道:
“吾亦非逞匹夫之勇,乃今大王被刺,三军无主,若是战也不战,士气跌落,于军不利!”
梁习听得这话,亦是暗觉有理,但他行事稳重,思虑片刻便对卢楷道:
“将军之言亦是有理,然则正值夜间,不可轻出。”
“不妨忍过今夜,待得明日探清敌情再行求战,却也不迟!”
卢楷见他言语恳切,自是不好再言,索性闷气不出。
城外李典受得曹操军令,自是连声叫骂,见敌军动也不动,便忙令麾下将消息报与曹操。
此时曹操刚至北门,听得信报,又对荀攸道:
“敌军忍耐不出,我军可战否?”
荀攸闻之,便对曹操笑道:
“我军求战,敌军生怕有诈,不肯出战,自也不出所料。”
“既是诱他不出,便让于禁将军于东门先喊不攻,待敌军至东门再行佯攻。”
“待敌军摸不清我军来路之时,便可再于北门进攻!”
“如此敌军分散两侧,南北必然空虚,或可成事!”
曹操闻言,照例依照其计行事,西门兵马不退,又叫东门佯攻。
卢楷等人正在城上,忽听东门喊声大做,一时都是大惊,思虑一会儿,卢楷便对梁习道:
“子虞之言果然不差,敌军在西门求战,正是欲诱我兵马出战,又从东门取城!”
“今东门杀声四起,必是敌军攻城,且随我去增援此门!”
说着,他又要将兵马带着朝着东边行去。
而梁习见状,思虑曹操狡猾,西门还未成事,东门怎么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