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那也是孙权把诸葛亮当枪手,来说服麾下众人。
毕竟在小说里面,孙权是妥妥的主战派,奈何麾下主降派太多,压根不是没有决意。
之所以要安排孔明辩论,一是要探探孔明的成色,另一个是想孔明说服麾下这群墙头草。
如果诸葛亮能说服,那孙权就能顺势主战,若是说服不了,孙权也有其他办法行事。
而现在的情况是天子下诏让刘表出兵,它作为使者是过来商议出兵的问题。
刘表这般举止,多半是不想出兵,让人来堵住他的口。
他只需要说服刘表就能成事,压根不需要直面这些老学究的挑战。
故而现在王粲一问,他才会表示一点不慌。
而他话音刚落,便听身后一声笑道:
“好个一群穷酸腐儒,秦兄当真好气魄啊!”
笑声之中,黄射迈步朝着船舱之外行来,一边走一边笑道:
“实则吾亦不喜彼等寻章摘句之辈,秦兄身负经世之才,自不当理会彼等!”
看着黄射如此行出船舱,王粲一时暗道不好。
心想秦瑱虽是他的师兄,但他终究是荆州之人。
如此通风报信,有里通外人之嫌。
他也不知黄射到底听了多少,只得拱手行礼道:
“不想竟是府君在此,不知何时至此?”
黄射见状,上前回了一礼道:
“王处士无须多礼,吾自章陵而来,因见秦君远来,特来护送!”
“方才闻得二位相谈,故而出来一见!”
王粲听着此言,顿时松了一口气,黄射这么回话,多半便是只听到了秦瑱之言。
“原来如此,府君倒是有心,实则在下前来,便是奉刘牧之命前来迎接秦兄!”
“吾与秦兄乃是故交,方才玩笑,不想竟被府君所闻!”
“吾亦未曾听之详尽,只闻秦君之壮言尔!”
黄射笑了笑,又遥遥朝着襄阳方向望了一眼道:
“既是刘牧已然遣人前来接洽,那射便送到此处!”
“渡过汉江之后,南边便是襄阳,吾却不便再往前去。”
“今与秦君相交,吾心甚喜,惜哉未曾得见秦君佳作,深以为憾。”
“若是日后还有再见之日,当盼秦君之作!”
见其有告别离去之意,秦瑱不由点头笑道:
“来日若有感而作,必先以书信呈卿一观。”
“多劳府君一路相送,来日当有再会之时!”
他对黄射的观感属实不错,毕竟人家一路前来,不求利益,只是为了爱好一路招待,虽然不为同僚,却也可为友人。
既然其人这么喜欢诗赋,那他来日离去之前再抄一篇送上,也能酬谢人家一番好意。
黄射听得此话,自是欣然一笑,行礼便即退去。
由此,秦瑱辞别了黄射,又朝着襄阳城方向行来。
越过汉水,只见一座巍峨高耸的大城出现在了眼前,横立于汉水之南,与北面樊城遥相呼应。
在原本历程中,关羽之所以能水淹七军,连克襄阳威逼樊城,便是因为二城皆立于汉水之侧,距离极近。
一旦洪水泛滥,两城皆会被汉水淹没,由此使得关羽占尽优势。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二城又是一体,如果不攻破樊城,那单取襄阳也无大用。
这也是导致关羽迟迟不肯退兵的根本原因。
此时一见襄阳,秦瑱细细一观,便一阵感慨道:
“真雄关也,若叫良将守城,非数倍兵马难以破之!”
王粲在他身侧闻得此言,便即笑道:
“常人见此城,唯有赞之繁华,独有汝秦子瑄,一至此地便要攻城!”
“莫非亦有意为刘豫州夺取此地乎?”
秦瑱闻之,自是摇头晃脑道:
“此仲宣之言,非吾之言,切莫诬赖于我!”
王粲见他不承认,便探头过来低声道:
“别人不知贤兄,吾还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