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切莫见怪,只当顽笑即可!”
成廉侯成见得此状,皆是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便相继离去。
待得二人去后,魏越便回头看着魏续沉声道:
“今即受刑在榻,便即好生将养。”
“说这等胡话,兄长到底何意?”
二人乃是兄弟,说话自然要比外将亲近一些。
可魏续听着,却是将脸一板,抹开眼泪沉声道:
“贤弟但说为兄,不知为兄那句话有误?”
“现在我等困守于此,家小皆在秦瑱之手。”
“我等若去,秦瑱岂肯饶之?”
“汝自无儿女,为兄却有子女,我等去了,儿女定然成奴!”
“我等从吕布十数载,事到如今,莫非连担忧妻小也有罪?”
魏越听闻此言,自是瞪着魏续,难说一言。
他没想到受得这一顿杖责,魏续竟然如此愤恨
看其这般模样,想是还未恢复,不然恐怕会直接投降秦瑱。
思虑至此,他将牙齿一咬,便低下头道:
“兄长现在莫非有意投降秦瑱不成?”
魏续见状,便是将脸一板,一脸恼怒道:
“早知有今日之果,当初我便投了秦瑱又如何?”
“如此,也无须这般在卧病在此,不得自由!”
“吾知汝素来亲善吕布,若想告密,尽管去告。”
“说来不过一死而已,吾却不惧此事!”
魏越听着这话,便知魏续多半已起异心,若换做他人言此,他必然要去靠密。
可二人终究为亲兄弟,吕布再亲,如何能亲过他兄长?
故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气闷而去。
另一边,侯成与成廉行出魏续房间之后,二人心绪依旧有些复杂。
本来他们对于吕布的家小问题只是有些不平衡。
可魏续一番话语,却让二人意识到在他们离去之后,他们家小是有可能被秦瑱处置的。
这不是简单的突围问题,而是他们能不能放弃自己家人的问题。
和魏续一样,侯成、成廉二人同样也有家小。
或者说,吕布麾下就没有那种光棍,就连陈宫都有老母亲和女儿在下邳!
而秦瑱可不是老曹,秦瑱和他们没有交情可言。
等得他们一走,秦瑱用什么手段处置这些俘虏都有可能。
充作官奴,甚至还算是比较好的结果。
所以二人行出魏续房间之后,沉默了片刻,侯成便有些意动道:
“方才魏将军之言,兄如何虑之?”
成廉相比宋宪来说更为忠心一些,但听此言,也是一叹道:
“事到如今,我等又非温侯,却也无甚可虑!”
“不过随遇而安,静待温侯之令即可。”
侯成见他这般回话,顿时眼睛一眯,很想进一步询问。
但他和成廉不像魏续魏越,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毕竟,没有人知道你眼前的人是什么想法!
会不会因为你一时失言,导致你被对方告密擒获。
不过他没有问出,成廉却反过来看向了他道:
“将军只问我虑,不知将军又是如何思虑?”
侯成见他如此询问,却也不直言相告,只是笑道:
“吾意却与兄同也,我等不能做主,如何可虑!”
如此说罢,他却先行一步,走到了成廉的前方。
看着侯成离去的背影,成廉沉默了片刻,又是微微一叹,随上了侯成脚步。
可以说,在秦瑱的离间攻势之下,吕布麾下开始人心浮动。
作为吕布诸将,与重要谋士的秦松也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