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等遇袭,子法定是陷于敌军之手矣!”
看他这般悲痛,成廉便一阵皱眉道:
“我等不知敌军有伏,此人走失,又能如何?”
许汜闻言,自知不好责怪成廉,即是摇头不语。
二人又来找到陈宫,言说诸事,陈宫听得王楷失踪,自是一阵叹气。
又令人将事情告知吕布,吕布此时已经睡下,听得消息恼怒不已,起身把众人喝骂了一顿,随之又令陈宫赶紧想个办法出城求援。
陈宫见状,无奈只得再思考其他计策,可就在他思考之际,秦瑱第二天却带着兵马去而复返。
而这一次,带的不是谁的家眷,而是王楷其人。
在他示意之下,王楷朝着城上接连喊话道;
“某乃吕布麾下从事王楷,今不堪吕布之辱,已投刘征东麾下!”
“城上诸位家小皆在城外,何以顽抗至今!”
“不若速速出城降之,一家团聚,岂不美哉?”
这番话,自然是在秦瑱的逼迫之下说出。
只见王楷肥胖的身躯迎着猎猎东风,手持传声筒连喊了三遍。
声音响彻了整个城池之上,余音回荡,绵绵不绝。
声音一毕,就见陈宫登城指着王楷大骂道:
“王子法,温侯待汝不薄,今降便降,何以又来劝降?”
“汝这般行径,当真为人所不齿尔!”
本来王楷是被秦瑱逼得,可一听陈宫大骂,就大呼道:
“陈公台,昔日曹公亦是待汝不薄,汝何必要投入吕布麾下?”
“今至兵败于此,我等家小皆陷敌手。”
“为汝一人忠勇,莫非要让我等皆抛妻弃子不成?”
“幸得吾今在城外,家小皆在身侧。”
“看汝孤家寡人,置老母于不顾,如此不忠不孝,有何颜面辱我。”
人往往就是如此,有些底线一旦突破,那就回不去了。
王楷这边一骂,只觉心中舒畅,越骂越起劲。
陈宫本就不善言辞,一时被骂的面红耳赤,浑身颤抖。
忽然他猛地一回身来,便对吕布沉声道:
“温侯,此人乱我军心,不可留之!”
“当速率军掩杀,不然我军军心恐乱!”
吕布自也能看出王楷的危害,当下直接点兵杀出城来。
王楷一见吕布杀出城来,顿时大惊,急忙朝着秦瑱这边一躲。
秦瑱则是微微一笑,拉他上了车辆,一路后撤。
吕布刚一杀出,臧霸、赵云、甘宁、张辽等人便纷纷带兵杀上前去。
现在可不是寿春城下,诸将并不畏惧吕布。
一番厮杀,直杀得吕布退回城中,闭门不出。
秦瑱见状,方才下令收兵,到了第二天,他却继续带着王楷来到城下动摇军心。
同时,依照徐庶计策建造车辆也建造完毕,直接由士兵推到城下,开始挖渠。
实际上如果是挖水渠的话,车辆根本护佑不住。
可秦瑱他们要挖的却是一条小沟,只要能把水引到护城河内即可。
不需要多深多宽,完全可以在车下施工。
陈宫在城上见状,自是大惊失色,忙道:
“不好,敌军恐是欲引水前来灌城,当速出兵阻之!”
而引水灌城这个关键词,瞬间引起了秦松不好的回忆,忙劝吕布道:
“秦瑱此乃诱敌之计,将军万万不可出兵!”
吕布听着二人截然相反的建议,即冷笑道:
“今乃冬日,河内水少,便即引来,三五日便会结冰,又有何用?”
“莫说他只挖渠,便真引水来灌,吾亦不惧!”
言罢即喝令众人不得出城,他又回城内与严氏等饮酒作乐。
见得吕布如此颓丧,诸将皆无战心,又听城外王楷连声劝降,多有心生去意者。
其中就有一人幡然醒悟,此人便是秦松!
因是秦松本来就不算是吕布的麾下,昔日因被吕布劫获,强逼入伙。
其后吕布将其家小要来,他身为文人只得听命行事。
他何尝没有心思辅佐吕布成就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