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赶紧领命而去,刘邦又看了眼儿子,无奈道:“只能与匈奴爆发小规模冲突,既不能影响大局,还要将匈奴打疼打怕,实在是难啊!”
面对家人的时候,刘邦极少表现出这种无力。
只不过面对刘盈,后者已经长大,也该体会到身为皇帝的不易。
也许在爱儿刘如意面前,刘邦永远是那座无法攀登的高山。
面对太子刘盈的时候,他才会暴露出一种态度,你爹也是凡人,也是血肉之躯,也有无法搞定的事情。
“阿父,我倒是有个主意……”
“若阿父信我,明日咱们朝堂与群臣们商议一番?”
刘邦看了眼自家逆子,这小子从未上过战场,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吧!
“好,明日你来未央宫!”
“时辰不早了,朕也回去歇息吧。”
看到刘邦的背影,此时他不再是那个无所不能的皇帝,像急了普通家庭里,那个肩负一切,却不被理解的父亲。
“阿父,抽空去椒房殿看看阿母。”
“好!”
刘邦应了一句,便踏上了马车,滕公夏侯婴沉默不语,他是个合格的倾听者。
“夏侯,你说与匈奴之战,要不要提前开打?”
“糖霜这几个月,倒是赚了不少钱。”
“可朕又害怕,此战若是失败,会令陈豨做大,匈奴南下。”
刘邦目露杀机,“朕更怕长安不稳,有人会在朕出征之际,威胁到大汉国祚!”
夏侯婴沉默不语,他听刘邦自言自语,且能够守口如瓶。
“老子问你话呢,你倒是应一声!难道哑巴了不成?”
刘邦气得踢了夏侯婴一脚,后者惜字如金道:“陛下,不能打。此战,时机未到。”
连夏侯婴都如此说了,刘邦便只能作罢。
国内的一众诸侯王,他还尚未解决,着眼于匈奴人的确有些早。
在刘邦离开后,蒯通才姗姗来迟,手上一股子石楠花味,让刘盈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