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平日里一向乖顺,连说话都始终细声细气的,如今撕破脸,依然柔弱少言,但行事作风,就如变了个人一般。
“果儿,你留在库里盘点。巧儿,凡是册子里没回来的,带着嬷嬷们去找找,要记得,逐个院子的翻,挨个房间的找,务必要一样不落,莫要将来落得瓜田李下之嫌,伤了自家人和气,就不好了。”
幸得母亲有远见,不惜重金,给她买了两个能写会算的丫头。
也幸得翠巧儿一贯勤快精明,将谢迟每次送来的东西,都分门别类入了账册。
如今,往回要东西,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谁都说不出来什么。
只有赵氏,眼巴巴看着那些搬进自己房中的好东西有被人搬了出去,是一万个不舍,一万个难受,一万个恨。
她哭哭啼啼扑到一只羊脂白瓷古董瓶上,死活不放手。
搬东西的婆子到底顾忌主仆之分,不太敢造次。
可翠巧儿不管那些。
“二少夫人再不放手,算上这次,你可是明抢我们姑娘第三次了啊。”
赵氏脸上还带着泪,羞恼:“你一个贱货坯子,阮清就是这么教你与主子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