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那个惜时公主身边的侍女,都命人来抬水,我们人微言轻,拦不住……”
“抬水?”
阮清又看了一眼中舵里她心肝宝贝的水,“他们抬走多少?”
“说……说是公主要洗澡,抬走了不下二十桶。”
“二十……”阮清的心里,快要炸了。
她跟谢迟两个人,半桶水的都舍不得用完,他临走,还特意给她剩了一点儿用来晨起盥洗。
惜时一个人,一晚一早,洗了两次,用了二十桶!!!
“她不知道这是全船人的命么?”阮清的言语里,依然听不出什么愤怒的情绪。
那两个看守道:“我们说了,可是那侍女说,他们公主尊贵,是要服侍殿下的,必须每日晨昏沐浴,仔细保养,怠慢不得。说是若惹恼了殿下,谁都担待不起。所以,咱们也不敢再拦。”
阮清口中的银牙都要被咬碎了。
但是,这口气到底还是咽下去了。
她从底舱上来时,一直在劝自己。
惜时是个娇贵的公主,没过过苦日子,娇气一点很正常。
一个女人背井离乡,要以色侍人,委曲求全,其中的难处,阮清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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