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语调太过真诚温柔,让惜时一时之间都以为,阮清是真的为她好。
这时,船上的人听到惨叫声,已经陆续赶来。
宇文洪烈哪儿有热闹哪儿到。
朱砂也带了一队人马,拨开人群,一脚踢开门。
进门,便见东阳的侍女一只眼眶成了血窟窿,流了一地血,倒地死了。
而阮姑娘,正在床边,与惜时公主‘耐着性子’谈心。
阮清将簪子重新戴回发上,回头瞅了一眼门口的人,全然不予理会,反而拉住惜时的手:
“公主今后,与其惜时,不如多多惜命。还有,我就是个寻常寡妇,不要再随便问我是个什么东西。问多了,我很有可能就不是个东西了。”
她说完,丢掉惜时的手,站起身来,经过门口那些围观的人,淡定自若地走出去。
“惜时公主房中浴桶里的水,够她喝一阵子的了,中舵清水告急,这边不必再供应。”
阮清穿着朴素,一身粗布短打扮,与船上的船工没太大区别。
但是穿过人群时,所有人都自觉让开一条路出来,连朱砂和宇文洪烈都各自让开一步。
阮姑娘每日殚精竭虑,悉心为所有人筹谋,宁可自己不吃不睡,也要看顾住船上每一个人。
他们听她的话,就像小孩遵从自己的衣食父母一般,已经是自然而然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