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她当初在落英岛上杀人放火时,就必是这副模样吧?
沈玉玦居然被她呛的一时语塞。
他顿了一下,旋即脸色一变。
“呵。”他不紧不慢,跺到她面前。
索性也不装了。
“阮清,你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沈家是做生意的,若是哪个欠了债,即便只有一分一毫,都要还得清清楚楚,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他抬手,捏着她的两腮,“你不要以为,沈某一直耐着性子,就真的是个君子!”
他一向温润如玉的眸子,狠狠瞪着她,有种说不出是恨还是压抑的疯狂意味。
他捏着她脸上软软的肉,喉结滚动了一下。
刚刚渡气给她,碰过她的唇。
就像是突然被打开了某种禁制,让那种感觉至今还缠绵在唇上,挥之不去。
甚是烦躁。
他微躬了脊背,想再重温一下方才的感觉。
阮清不从,猛地抬膝撞他胯间。
却被他早有防备,一手抓住膝窝。
“怎么?你跟我懒得应付了?连在船上那晚的委曲求全,曲意迎合都没有了?”
他偏了头,仍不放过她,想要吻她。
却听身后一道凛风,一支短箭袭来。
沈玉玦轻轻一躲,那箭刚好从他肩头掠过,钉在了墙上。
“放开她。”
是谢迟的声音。
阮清一个人,撑了这么久,在看到他身影出现在巷口那一瞬,眼泪顿时都滚了下来了。
“阿徵!”她喊他的名字,都带了哭腔。
谢迟端着手臂,袖中小弩,这一次,远远瞄准沈玉玦的脑袋。
他把整个上京城都要翻遍了,闹得鸡飞狗跳,人都差点疯了,才在这里找到她。
“大表兄,孤再说一次,放人。”谢迟瞪着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