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圣上明白,沈寒天也明白。
“罢了,既然他这般懂事,晓得韬光养晦,那就依着他吧。”皇帝轻叹。
这会子已经下朝,他与众军机大臣又议事了足足两个时辰,方才停歇。中宫娘娘亲自送了暖胃的甜汤来,与皇帝说了另外一件事。
“顺令的夫婿病重?”
“是……今日晨起请安时,臣妾见琼妃眉间似有担忧惆怅,便问了两句,却是这般不好的消息……”
“难怪前两日朕去看琼妃时,她总是有些心事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这缘故。顺令自小在她身边长大,与琼妃情同母女,这才嫁了没多久,便有了这样的事,确实叫人糟心。”皇帝语气平淡,“你安排最好的太医去给他瞧瞧吧,尽力治好便是。若是治不好……顺令也有封号在身,回头另指婚配,也不是什么大事。”
“臣妾也是这样说,不过当着琼妃的面,却不好说的太直。”
皇帝轻轻颔首:“嗯,你看着办就成。”
如今圣京城里最大的事情就是春闱,顺令县主的丈夫病重,还真掀不起什么浪花。
春闱结束,放榜后的第三日,丹娘才知晓顺令县主成了寡妇。
那风采卓然的少年郎君竟没能熬过这个春日,一命呜呼。
这事儿还是她陪着灵姐儿去给孙大家见礼时,谢二告诉她的。
丹娘吃了一惊:“这才成婚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