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半晌,她笑了:“是你先相看的,那为何你家不先与文家定下来呢?若是双方通了气,下了小定,这文家再怎么想改主意也晚了。”

“怎么,是你没想到,还是你家里没想到?噢,原是你一山望着一山高,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结果没攀上那一头的高枝,还以为文家会等你,结果扑了个空。”

马秀兰冷笑,冷眼如电,飞快上下扫了一圈,“我若是你,这辈子都没脸开这个口,嫌贫爱富,不守妇道,鲜廉寡耻,也好意思说这话!罢罢罢,我是留不得你了,回头叫你公婆爹娘来接你吧!”

说完,她面上神色一变,转身离去。

待伍氏回过神来,外头已经让小厮家丁们团团围住,不准进出。

马秀兰就立在院门外,清亮的声音回荡在伍氏耳边:“堂亲奶奶身子不爽,如今须得静养,从即日起不准任何人进屋探望,也不准里头的人迈出一步,更不准你们同她们说话,但凡有一条违背了,三十大板伺候!再革了银米撵出门去!若是做得好,听我的话,月例银子翻倍,另有旁的棉布绸缎赏赐!你们可记清楚了!”

外头的小厮们快活不已,连忙齐声应了。

看守两个女眷算什么难事?这银钱与赏赐他们是拿定了。

伍氏在屋内,浑身透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腾而起,很快笼罩全身。

马秀兰回到自己屋内,这会子才勉强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