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也先别说,等侯爷来了再说也不晚。”
“可……”陈妈妈一阵迟疑。
这事儿总归牵扯到了她女儿的清白,说给丹娘听,除了因为她与太太不睦之外,更因为她也是女子,可若是抚安王府的男主人也来了,叫她如何说得出口?
丹娘一眼就明白了她的顾忌,淡淡道:“你纵然不说,我回头也是要告诉他的,不如你直接跟他讲,来得清楚明白。你既是苦主,犯这事儿的又是二爷,横竖都是要让侯爷知晓的,何必拐弯抹角,吞吞吐吐。”
陈妈妈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当即也就放开了。
很快,沈寒天过来了。
被人从被窝里叫起来的滋味不好受,这会子男人伴着一张脸,阴沉凝重,光是进门那一瞬间就有泰山压顶一般的气势。
他径直走到丹娘身边坐下,沉如山岳的身姿挺拔伟岸,一眼望过来几乎叫人小腿肚直打颤。
“到底什么事?”他问道。
“陈妈妈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无巨细都吐出来便是。”
陈妈妈定了定心神,抖着声音将今日的委屈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