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人当晚回到屋内,就对躺在榻上的文太太道:“今儿我已问过大夫,说你的身子已无大碍。”

文太太一惊,嘴硬得很:“老爷这话说得,好像是我故意装病似的……”

“你没有吗?”他似笑非笑,冷眼如电,看得文太太一阵心虚。

她垂下眼睑:“老爷这是要打定主意偏心了,我不如二房家的讨你欢心,哼……原是老二家的惯会卖乖讨好。”

“确实。”文大人竟然也不在意文太太这话里另有所指,大大咧咧地承认了,“你瞧瞧老二家的平日如何侍奉你这个婆母的,当初你又是如何对我母亲的,对比一下你确实远远不如。”

“老爷……”文太太惊呆了,瞪大眼睛。

“是以,今日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前些日子我已写了书信回老家,父亲的回信方才拿到,他们的意思是你嫁入文家这么多年多有不敬不孝,待你身子好了之后,与你一封休书,断绝了你我两家的缘分吧。”

“啊?!”她这下彻底慌了神,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了儿媳妇要休了我不成?!”

“不是为了儿媳妇,而是这些日子你上蹿下跳,哪有一点身为长辈该有的样子,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外头是怎么说我们家的,你这般刻薄心狠,还差点害死了孙女,留你就是个祸害!”

文大人怒道,将桌案拍得咣咣响。

他满脸铁青,眉宇间的冷酷坚定看得文太太心底一阵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