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地坐起身子,她四下寻找,可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哪有沈寒天的踪影?

难道,真的是她在做梦?

突然,她眼尖看见枕边落下的那枚玉佩。

那是沈寒天的东西!

那不是梦!

丹娘又想起半睡半醒之间,那个男人与她说的话,他说自己在云州只能逗留两日,还有事情要办,要她等他一道过年。

有了盼头,她心里仿佛被蜜糖都灌满了,甜得都快溢出来。

尔雅早就听到声响,拉上新芽一道端着热水、拿着帕子推门进入。

“大奶奶,您可醒了,方才老太太已经派人来问过两回了,您要是还不醒呀,怕是就要去请葛太医来瞧瞧了。”

“哪有那么夸张。”丹娘喜不自胜。

“大奶奶今儿怎么这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了嘛?”新芽纳闷。

“当然。”她嘴角微翘,麻溜地洗漱更衣,又用了一盏甜茶后,坐下来让新芽给自己梳头。

虽晚了半日起身,但该办的事情还是要办好。

今日吴大娘子要来,又是新的一批西洋玩意送到,丹娘要亲自过目。

大约是被她训练出了品味和眼光,吴大娘子现如今也会挑选了,几次之后,送来的西洋物件一次比一次得用,被丹娘夸了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