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设防,却叫他搂住了,亲亲蜜蜜地亲了个嘴。

一旁的丫鬟们早就看得目瞪口呆,面红如火,丹娘也猝不及防,待到回过神来,那男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院门之外。

用完了早饭,丹娘先去瞧了老太太,后又打点起一府上下的庶务来。

直忙到了正午时分,腹中饥饿不断,她才忽觉时辰不早了。

与老太太一道用了饭,她便回燕堂歇午觉。

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尔雅将她叫醒了:“沈府来人了。”

“嗯?”她眨眨眼睛,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来的是谁?”

“沈家二婶婶。”

好样的,正主没来,反而派了个小兵过来。

也罢,横竖是个长辈,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丹娘不慌不忙起身,又是一番洗漱更衣,这才施施然朝着花厅走去,新芽与南歌已经将人领到那处,好茶好点心地伺候着。

待丹娘出现时,二婶婶已经用掉了两盏茶并半碟子点心。

丹娘笑盈盈地上前:“不知婶婶大驾光临,倒是我有失远迎了。”

“我可比不得你。”沈二婶婶忙不迭地咽下一口茶,顺了顺都快堵到嗓子眼的甜腻,“你如今可是贵人了,叫长辈们等着,我哪有不依的道理?”

这话阴阳怪气,深意极重。

南歌顿时警惕起来,生怕丹娘吃亏。

丹娘不慌不忙走过去福了福,右手搀着尔雅的手,缓缓坐下:“二婶婶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我何曾让长辈们等着?若是有这话,你但凡说出来,侄媳妇有错当改。”

沈二婶婶冷哼两声,到底不敢太过打脸,便缓和了语气:“与你说句玩笑话,你怎还当真了呢?”

“玩笑话?”丹娘转脸过来,那雪玉一般的脸庞温润俏丽,颜色极好,偏那双眸子冰冷锐利,寒光迫人,“二婶婶这话就不对了,您是长辈,有些话说出来难免不叫晚辈上心,我何曾让您等着了?就说今日吧,若是二婶婶能提前半日派个人来传句话,便是叫我等倒天黑,侄媳妇也无半句怨言的。可这不是……没有嘛。”

她抬手端茶,慢慢地拨了拨水面,“二婶婶也是女人,更是过来人,在母亲跟前时我就时常听她夸起过您,还与我说了,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可来请教二婶婶。”

“我今日就有一事不明了,有孕在身难免容易疲乏,我这一用过午饭就想瞌睡的习惯,应是不打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