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藤条在她手中不过是件玩具似的。

更让她心惊的,是方才丹娘出手时的动作,几乎快得叫人看不清,沈夫人甚至连一点反抗都没,那藤条已经落入她的手里了。

丹娘笑道:“母亲,为了何事这般动怒呢,仔细气坏了身子,今日宴饮,您已经够辛苦的了,若是还这般大动肝火,万一病倒了,岂不是叫我担心?寒天如今还在京外办差,若是知晓我都不能照顾好婆母,他定要担忧定要怪罪的。”

她边说边给陈妈妈使了个眼色。

陈妈妈立马明白了,扶着沈夫人将人送到隔了一处桌椅的榻上坐着歇息。

沈夫人方才动了真怒,这会子只觉得心窝疼得难受,却也不能发作了。

她抖着手,指着跪在不远处的儿子对丹娘道:“你给评评理,你三弟这般忤逆,是何居心,是不是要将我气死才甘心?”

沈桦急了,连连磕头:“母亲,儿子断断没有这样的意思。”

丹娘:“瞧您脸色差的,陈妈妈,还不快点给太太倒茶来。”

说着,她又轻轻揉了揉婆母的后背,“您歇着吧,仔细火气上来人发晕,那才难受呢,横竖三弟是您的亲生子,您想如何发落怎么教训旁人都没的说,何须今日拿自己的身子作践?这不是白白叫儿媳担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