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真是与你父亲一样,是个痴情种子,呵……宋丹娘倒是比我幸运。”她两眼空洞,不知想起了什么,下沉的嘴角浮现出一阵隐忍的不快。

沈寒天放下了茶盏,起身恭恭敬敬行礼:“母亲,您是沈氏一族的宗妇,我与丹娘自然会孝顺您尊敬您,只是有些事您若操持不来的,我们当然会为您分忧。”

说完,他转身离去。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她绝望至极,心口处一片绞痛。

再也忍不住,她隐忍地哭了起来。

陈妈妈赶紧劝着。

沈夫人却停不下来,泪水越来越多,眼前一片朦胧,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段时日。

“原是我的孽……你说说,难不成是我做错了么?明明是老爷对我不住,今日我的亲生子也这般不顺不敬!!当年,我怀着寒天……那段日子……”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索性趴在桌子上放肆地哭了一场。

当初,她还是刚刚嫁到沈府的新媳妇。

未满一年的新婚,她过得是蜜里调油,幸福至极。

公婆疼爱,丈夫敬重,又在婚后半年内就有了身孕。

那段时日的沈夫人当真顺风顺水,志得意满这四个字几乎是照着她的样子来写的。

后来,沈寒天出生。

她有了嫡子,更加腰板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