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天:“你莫要看你嫂子,你与她不同,她能做到的,你做不到,你只管说你自己的便行。”
丹娘:???
这话感觉像是在说她。
沈迎安:“不想……我还年轻,又刚刚生了孩子,若是和离,我怕是一辈子也见不到孩子了。”
她说着又一次红了眼眶。
“那就两个法子,第一,你把这管理铺子的烫手山芋丢出去,趁机与你那婆婆说,你本就懦弱无用,难堪重责,叫她另寻高手来管理。”
“不过,这法子一出,你往后就要在杜家多多隐忍退让,待你孩儿往后长大了出息了,你才能稍稍喘口气。”
沈寒天依旧语气不改,毫无波澜。
而沈迎安却紧了紧掌心。
很明显,她反抗过,也尝到了反抗的滋味。
再让她继续隐忍,还一忍就是一二十年,如此漫长!
她本能抗拒。
作为兄长,他自然也看出了妹妹的心思,薄唇微启,又道:“还有第二个法子。”
“什么法子?”
沈迎安猛地抬眼,眼底都是期盼。
这一场畅谈,足足聊了一个时辰。
待丹娘与沈寒天从屋子里出来时,外头的太阳已经西斜,这都已经是下午晌了。
夫妻二人回到燕堂。
沈寒天:“我先歇一会儿,你半个时辰后叫醒我,下午还要去将军府议事。”
“好。”丹娘利落地应了。
她也想睡的,但沈寒天已经把她的那张床给占了,瞧瞧又快过了自己歇午觉的时候,她索性忍了忍,拿起一旁绣了一半的针线开始忙活。
到底比不了自小就承受闺训的女孩子,丹娘这一手针线顶多算得上十字绣,也就平日里绣着玩玩而已。
真要上身还得指望外头的裁缝娘子,或是南歌等人。
她正绣得起劲,不知不觉半个时辰便到了,便起身去叫沈寒天起床,他起来后自有丫鬟们服侍,丹娘偷个懒,继续搞自己的十字绣艺术创作。
冷不丁的,沈寒天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绣绷,毫不留情地评价了一句:“真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