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点点,照亮了他一身泥土灰尘。
略动一动就觉得胳膊、大腿疼得不行,勉强坐正了身子,又听身边的人催促道:“你还不赶紧去洗一洗,这一身脏兮兮的,别再弄脏了咱们屋子。”
望哥儿一阵气闷:“我这就去,你也不用催。”
身后传来那些人的嬉笑:“怕是没在人家夫人跟前孝敬周到,才得了这副模样……”
望哥儿刚想反驳,那些人已然出了门。
他不愿闹大,在书院里起争执,若是叫夫子知晓了,怕是要告到那位沈大人跟前。
强撑着洗漱收拾好,他依然精疲力尽。
第二日握笔,手都是抖的。
南歌听了吴夫子这么说,笑得乐不可支,转头就告诉了丹娘。
“该!叫他心思不正,起了这个念头!夫人没弄死他,是夫人心善了。”
“弄死他做什么?如今正是忙的时候呢,后头菜园里多一个劳动力岂不是很好?”
反正也不用额外给银子钱,还是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不用白不用呀。
南歌听出了些许端倪:“夫人是说……他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