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伍氏被带回了云州。
丹娘听到这儿,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这么说来,她是不会再来给你添堵了?”
“肯定。”马秀兰笑道,“她那一双公婆是个能干的,晓得她年轻,定然是守不住的。再说了,没的叫一个年轻新鲜的小媳妇守一辈子寡的,早早给人家许了个终身,也算好事一桩了。他们回去后没多久,我那弟妹——噢,这会儿不该这么称呼了,她就嫁人了。”
“嫁了谁?”
“也是咱们当地的一个富户。”
马秀兰并还没有说清楚,言辞间似乎有隐瞒。
丹娘如何瞧不出来,也不追根问底,一声长叹:“真是造化了,一桩麻烦事儿倒叫你忙成了一桩喜事,当真功德一件。”
“什么功德不功德的,我只盼着一家子平安度日罢了。”
马秀兰没有说的是,伍氏虽然改嫁了云州当地的另外一家富户,但却不是做的人家嫡出儿子的媳妇,而是庶子的填房。
这么一来,可把伍氏怄得不轻。
前前后后跟父母兄长闹过很多次,态度坚决表示不嫁。
无论他们怎么劝说,她就是不松口。
末了,惹火了嫂子。
嫂子膝下有两女一子,要说阖家上下谁最恨伍氏这般作态,那唯有这位嫂子了。
若是伍氏在圣京的这些事儿传了出去,头一个影响的,就是她娘家的姑娘。
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未长成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说闲话,嫂子如何能忍。
当伍氏又一次撒泼时,那嫂子直接给她灌下一碗药,骂道:“好,你不嫁也好!如今一死了之,也不算败坏了我家门楣!到时候就是你殉情而亡,丧事也会与你风光大办的!”
伍氏被吓得屁滚尿流,还真以为嫂子给自己灌的是什么要命的毒药。
其实哪里是什么毒药,就是一碗下了软筋散的补药。
喝下去后,浑身软绵绵,一点力道都使不出。
就这样,伍氏被戴上盖头,推进了花轿。
说完了自家的故事,马秀兰话锋一转,笑问:“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儿来到底为了什么就直说了吧。”
丹娘也是个快人快语的性子,便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马秀兰惊讶:“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出面,以我家的名义去那庄户上买几个人回来?你怎么就……知晓那户人家想要发卖了那几个农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