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俱碎,又是悲愤又是不堪,几乎摇摇欲坠。
王氏看在眼里,暗暗痛快。
等沈瑞一气儿骂完了,她才走到婆母身边护着:“二爷有气,只管冲着我来,母亲年纪大了,又是长辈,你怎好这般伤母亲的心?母亲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一心为了二爷着想!旁人不知晓,我这做媳妇的却是看在眼里的。”
她边说边用帕子拭泪。
沈夫人感动不已,紧紧攥着王氏的手,颤抖着声音道:“莫要管他,横竖我一片心只当是喂了狗,叫他做这个不孝子!回头告诉了他大哥,自是有人收拾他!”
沈瑞一听,顿时偃旗息鼓。
他谁都不怕,唯独怕沈寒天。
一屋子人哭的哭,劝的劝,还有一个当事人浑身无力地坐在桌边唉声叹气。
这头还在折腾,另外一边的丹娘与沈寒天已经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忽然离府,家里各种琐事都未打点,丹娘归心似箭。
她忍不住问:“你正打算折了沈瑞的青云之路?”
“嗯。”沈寒天凝神冥思,“沈瑞不知轻重,不懂教训,任性又浅薄,还目光短浅,这样的人不能留在官场上,来日怕就不是闯这样的祸事那么简单了。”
这话听得她连连点头,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