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兴朝一面读书,一面给书店供些文墨,用来还债,也用来糊口。
当初,沈寒天查问他们学识时,这位江兴朝就给他留下了不俗的印象。
见他又贫寒至极,若无人帮扶,怕是仕途之路止步于此。
沈寒天不忍放弃这样一个未来的栋梁之材,便留下了他。
丹娘看完了册子上的内容,轻叹一声。
“这么说来,这江兴朝还算人品不错。”
陈妈妈点点头:“老奴听着,像是那位哥儿怂恿了这江小哥儿,估计是想叫他早日与尔雅姑娘有了私情,却叫那江小哥给拒了。”
闻言,丹娘顿觉安慰。
还算家塾里有正派的人,没有被这望哥儿带坏了。
“这人还真是……这几日不敢来给我请安,生怕我再叫他去劳作,没想到还没死心,暗地里玩这种把戏。”
她眯着眼眸,用手指在册子上轻轻敲着。
略沉思了一会儿,她交代陈妈妈:“你去跟南歌说,就说夏日之前,学子们所在的厢房需要重新修缮,以防雨水,让他们重新排号分配。”
“其余的人怎么分,我不管,只一点——”
丹娘勾起嘴角,“叫那望哥儿单独一人住。”
陈妈妈立马领会:“老奴这就去办。”
外院要给学子们换厢房,又是为着防夏日雨水,自然无人有什么闲话,欢欢喜喜收拾了包袱,整顿两日后,便又重新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