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洛栖进门后,目光也没有乱瞄:“你把衣服脱了。”
薄锦砚嗯了一声,把西装脱了,解开衬衣脱掉的时候,他动作迟疑了下,仅一下,他就干脆利落的把黏在一块的伤口扯开了。
结痂的伤口又一次流血了。
顾洛栖目睹了全程,有些傻眼了:“……”
伤口挺大的,血流了半个后背,大概是被玻璃碎片割开的。
她看着就觉得疼,这个人是有自虐倾向吗?一路上一声不吭就算了,这会还能这么简单粗暴的撕开?
见她不动手,薄锦砚还以为伤的很深:“很麻烦?”
“没有,还好。”顾洛栖拿了纱布,小心的擦掉了血,然后,清洗伤口:“要是疼,你就直说。”
“怎么可能。”
薄锦砚满不在乎的嗤了一句。
顾洛栖无声的勾了下唇,也没说什么,动作麻利的上了药,贴好纱布,她刚要说好了,却被一处伤疤吸引了注意力。
那道伤估计有些年头了,是从左心房附近横穿而过,子弹稍微再偏一点,正中心脏,估计墨夜跟她联手,都未必救的回来。
薄锦砚不是薄家的继承人吗?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有机会对他下手?
薄锦砚的背脊一直崩的紧紧的,他没往后看,也能感受到女孩子软软的,温热的呼吸拂在他的肌肤上,酥麻的如一串电流。